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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世皆知的隐士林逋,他的一生有着怎样的经历?
2022-10-17

说到林逋,大家都会想到什么呢?下面趣历史小编为各位介绍一下相关的历史事迹。

中国古代,有这样一个群体,他们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有很高的思想、知识修养,但他们淡泊名利,不官不仕,不争不抢,归隐田园,呼啸山林,世人称他们为“隐士”。

中国最早的经典《周易》中说:“天地闭,贤人隐。”这里的“贤人隐”就是指有才能、有学问、有修养、有本领、能够做官而不愿做官的人。他们是“皆用宇宙而成心,借风云以为气”的人;他们是保持独立独行人格、追求思想人身自由、不委曲求全、不依附权势、具有超凡才德学识、且发自内心不愿入仕的人。这样的人,称之为“隐士”。

而我们最为熟悉的莫不是陶渊明了,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可谓是超凡洒脱,而在他之前,古代最早的隐士当数许由和巢父,“饮犊上流”洁身而自好,古代隐士文化影响着一批又一批的文人士夫,千百年来,多少人视之为“精神标杆”,宋朝诗人释文珦有诗云:使予生遇陶唐世,当与许由巢父伦。

而在北宋,也有一位隐士,举世皆知,“结庐西湖之孤山,二十年足不及城市”,一生不娶不仕,种梅养鹤,“以梅为妻,以鹤为子”,留下“梅妻鹤子”的美名。

此人名叫林逋,字君复,后人多称之为和靖先生,杭州钱塘人,所谓“市列珠玑、户盈罗绮”,生在风月繁华地,富贵温柔乡的林逋却孤高自好,不喜繁华,《宋史》中记载“性恬淡好古,弗趋荣利”,似乎是个天生的“隐士”。

在我们看来,像林逋这样的人,超脱尘世,不以物喜,融于自然,归于田园,其心境自然了无世俗杂念,吟咏之词也大都是田园小令罢了,但是,作为一个词人,在《全宋词》仅收录的三首词中,除了写梅花和春草,还有一首《长相思》,情真而意切,在远离人间烟火的精神结界里,竟有一丝热烈又忧伤的人间情味。

少年孤贫,勤而上学

公元967年,是北宋王朝建立后的第七个年头,此时疆域一统,国内太平,宋朝一改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,出现全名复兴的迹象。就在同年9月初秋,在浙江奉化大里黄贤村林釴家诞生了一名男婴,一家人自是喜上眉梢,取名林逋。

林家虽不富裕,却也历来为书香门第,自祖辈起,便是有名的“通儒学士”,得益于原生家庭的滋养,林逋从小刻苦好学,通晓经史百家。

生于太平,又有满腹经纬,按照“学而优则仕”的普遍观念,林逋势必会有一番大作为,其父对他也极富期望,希望他能够考取功名,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。

一切都按照正常的模式进行,然而在林逋十几岁时,父母相继去世,原本沉默少言的林逋遭此变故,性格上变得更为孤高,没有父母支撑,家境陷入贫困,可林逋丝毫不在意,别人家的孩子都挤破头的参加科考,以求功名,而林逋却自甘贫困,二十出头,便背井离乡,四处游历。

漫游江淮,吟诗酬唱

江淮自古便是天下富庶之区,是王公贵族集聚之地,亦是文人士夫纵情享乐之所,所谓:

举目则青楼画阁,绣戸珠帘。雕车竞驻于天街,宝马争驰于御路。金翠耀目.罗绮飘香。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,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……

初涉繁华,林逋也是书生意气,年少轻狂:

几许摇鞭兴,淮天晚景中。树林兼雨黑,草实着霜红。胆气谁怜侠,衣装自笑戎。寒威敢相掉,猎猎酒旗风。——《淮甸南游》

林逋一路寻访古迹,一边交游唱和,他路经荒园,见往日繁华不复,人既去,园无主,草木无情,依旧逢春而生。人世沧桑,物是人非亦是如斯,他以春草写离恨,正如李煜《清平乐》词所说:“离恨恰如春草,更行更远还生。”

金谷年年,乱生春色谁为主?余花落处,满地和烟雨。又是离歌,一阕长亭暮。王孙去,萋萋无数,南北东西路。——《点绛唇·金谷年年》

他途径洞霄宫,秋景萧瑟,秋思如山野连绵不见尽头:

秋山不可尽,秋思亦无垠。碧涧流红叶,青林点白云。凉阴一鸟下,落晶乱蝉分。此夜芭蕉雨,何人枕上闻。——《宿洞霄宫》

林逋游历四方近二十年,期间所见所闻多数已无考证,但可以想见,20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,见的越多,心境也愈加宽阔,我们能知道的是,在一些个夜里,林逋也偶有入仕之念,但心中又深知由于性格使然,官场于他本是平行线,此种无奈,诗中可见一斑:

垂成归不得,危坐对沧浪。病叶惊秋色,残蝉怕夕阳。可堪疏旧计,宁复更刚肠。的的孤峰意,深宵一梦狂。——《旅馆写怀》

驴仆剑装轻,寻河早早行。孤烟开道店,平野喝农耕。老木回堤暗,初阳出浪明。羁游事无尽,尘土拂吾缨。——《汴岸晓行》

世道纷扰,隐居孤山

虽然性情和官场不搭,但林逋对仕途真正的绝望,却要从另外一方面说起。

1004年,宋辽交战。因为皇帝御驾亲征,宋军士气大振,在澶州一役取得胜利,本是大喜之事,然而两军几年之间相持不下,两国签订了《澶渊之盟》,以大宋给对方交岁币,主战派寇准被罢相的条件休战。

为重振“天威”,1008年,主和派代表王钦若伪造“天书”,安排了宋真宗率领文武百官到泰山封禅。

实则是借“天书”之名大搞个人崇拜,前后几十天,劳民伤财,闹得民怨沸腾,当时朝堂之上一堆文人也是丑态毕现,借此吹捧。

天性孤高的林逋自然看不惯这样的事情,自此也彻底断了入仕的念头,当时,有人有意引荐他,他却深感不适,“扰扰非吾事,深居断俗情!”

后来,已经年过四十的林逋便隐居杭州西湖,结庐孤山,正式开始了隐居生活。

种梅养鹤,弃尘绝世

隐居并不是闲居。他在家种花植梅、养鹤豢鹿、钓鱼喂猫、赏景赋诗、拂琴访友,忙得不亦乐乎。

他有只仙鹤叫“鸣皋”。如果有客人来访时林逋不在,童子就放鸣皋飞上天给林逋报信。

沈括在《梦溪笔谈》中说到:

林逋隐居杭州孤山,常畜两鹤,纵之则飞入云霄,盘旋久之,复入笼中。逋常泛小艇,游西湖诸寺。有客至逋所居,则一童子出应门,延客坐,为开笼纵鹤。良久,逋必棹小船而归。盖尝以鹤飞为验也。

林逋种梅还解决了衣食来源问题。《西湖人物》中说他

种梅三百六十余树,花既可观,亦可实售。每售梅实一树,以供一日之需。

可见,尽管隐居在孤山,林逋依然靠卖梅获得基本的生活保障。

有梅树养身,有仙鹤为伴,林逋很知足。他自称“以梅为妻,以鹤为子”。这种绝世的清高体现在他的咏梅词《霜天晓角》中:

冰清霜洁,昨夜梅花发。甚处玉龙三弄,声摇动,枝头月?梦绝金兽,晓寒兰烬灭。要卷珠帘清赏,且莫扫,阶前雪。

廿年隐逸,无欲无求

在当时,像林逋这样的隐士,是很容易便名扬在外的,“梅妻鹤子”的生活方式更是使林逋的名气越来越大。

然而此时的林逋早已无心尘世,半辈子的游历见闻,早已使他的心境变得格外广阔,对于功名利禄,早已无欲无求:

竹树绕吾庐,清深趣有余。鹤閒临水久,蜂懒采花疏。酒病妨开卷,春阴入荷锄。尝怜古图画,多半写樵渔。——《小隐自题》

他的笔下尽是隐居之恬淡,他咏梅,也记录生活的小趣味,千古绝句横空出世,堪称咏梅第一人:

众芳摇落独暄妍,占尽风情向小园。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。霜禽欲下先偷眼,粉蝶如知合断魂。幸有微吟可相狎,不须檀板共金尊。——《山园小梅》

后来,连宋真宗都知道林逋其人其事了,特赐衣食之物给他,并要当地政府对他多加照拂。皇恩既如此浩荡,前来游说林逋出山入仕之人开始多了起来。

他也从未向世人隐藏他的真实心迹:

然吾志之所适,非室家也,非功名富贵也,只觉青山绿水与我情相宜。

而最让人敬服的是林逋对其所作的诗词画作,皆无留存之念,随作随弃,不作他想,有人不解,他回答说:

我方晦迹林壑,且不欲以诗名一时,况后世乎?

连现世的名利都不要,还会在乎身后名?还好被当时的有心人整理摘抄,侄孙整理成册,才得以流传至今。

而这期间,让林逋乐于其中的应是与诸多文人雅客的交游了。

有一年冬天,一个年轻人冒雪坐船到西湖拜访林逋。他就是后来的文坛大佬梅尧臣。林逋的诗风对他影响很大,后来他与林逋的侄子、侄孙都有交情。

范仲淹也曾造访林逋的孤山草庐,还赠诗给林逋:

巢由不愿仕,尧舜岂遗人。风俗因君厚,文章到老醇。

卒于孤山,仁宗赐谥

到了晚年,林逋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就亲手在草庐旁边修建了墓地。他写了一首诗表达自己的感慨:

湖上青山对结庐,坟前修竹亦萧疏。茂陵他日求遗稿,犹喜曾无封禅书。

汉代的司马相如在遗稿《封禅书》中还吹捧汉武帝封禅以献媚,林逋对自己一生没有随波逐流感到自豪,还顺手对宋真宗伪作天书、封禅泰山暗讽了一把。

1028年冬天林逋去世,享年61岁。

宋仁宗听说后,赐林逋谥号“和靖先生”,还让当地政府帮助料理后事。“和靖”即“和谐而安静”,号同其人,恰如其分。

林逋的侄孙林大年后来整理了林逋的诗集,请梅尧臣作了序。

多年后当地官员在西湖的苏堤上建了个“三贤堂”,这三贤中两位是作过杭州一把手的白居易、苏东坡,另一位就是终生布衣的林逋。

林逋一生未想显名于世,所以他自己的很多故事,都和他的很多作品一样再不为人所知。但他的名字连同他的梅花他的诗还是在世间传颂。

千秋万古梅花树,直到咸平始受知(咸平,真宗年号),此后,梅花开始受世人赏识。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,成了咏梅第一绝唱。

再看林逋一生,世人皆说他一生超脱凡世,无婚无娶,然而随着后来和林逋一同入葬的一只玉簪现世,一段藏在林逋心中的往事,像是慢慢揭开面纱。

《西湖梦寻·孤山》中记录这样一段历史:林逋身后两百余年,已是元初,恶僧杨连真伽盗名士之墓,在林逋的墓中发现只有一个端砚,一只玉簪。

砚,文人贴身之用,无可厚非。而玉簪,古代男子极少使用,且男士玉簪更长纹样也简洁,而林逋墓中的这只玉簪,却是女子之物。

哪个女子?两人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?史料全无记载,而唯一留下痕迹的还是林逋所作的那首《长相思》:

吴山青,越山青,两岸青山相送迎,谁知离别情?君泪盈,妾泪盈,罗带同心结未成,江边潮已平。

一条钱塘江,将两岸群山分成吴山、越山;一对恋人,在群山间,洒泪挥别。

两岸青山,一水相隔,却只能遥遥相望;有情之人,纵是两心相悦,仍没能抵过情深缘浅,终是“罗带同心结未成”,潮水易平,心难平。

读罢这首《长相思》,再联想林逋一生境遇,对于他二十余年的隐居生活,似乎又多了一些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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